翻译中既存在像科学活动一样的逻辑演绎、推理和归纳过程,同时,翻译又有艺术活动中一样的审美过程,即翻译还具有艺术性。翻译的艺术性主要体现在形象思维和直观动作思维之中。逻辑思维是科学思维,形象思维和直观动作思维是艺术思维。任何翻译过程都离不开这三种思维形态,只是可能由于翻译任务的不同而导致这三种思维在翻译过程中所承担的分量有所差异而已。这主要是因为三种思维形态在人类的认知过程中既相互作用,又具有不同的功能。
在翻译过程中,形象思维的功能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对抽象思维具有验证和校正作用,验证逻辑思维是否准确无误,也可以调整抽象思维对客体反映的偏差,即对抽象思维具有辅助作用;二是借助抽象思维或者直观动作思维对形象进行把握,即对形象的把握起着主要作用。例如:
(3)With a T square in his hand, the teacher of geometry came into the classroom.
几何老师手拿一把丁字尺,走进了教室。
(4)It was just impossible for him to get into this I-shaped hole.
要他钻进这个“工”字形的洞口,是完全不可能的。
(5)老张走进房间一看,只见女儿在床上睡成一个“大”字。
Old Zhang went into the room and saw his daughter lying on the bed in the shape of the Chinese character \"Da\"(大).
例(3)和(4)是典型的通过形象思维以译文形象换原文形象的翻译。例(5)具有一定的特殊性,其中的形象词“大”由于英语中缺乏同样的形象词,译者通过形象思维保留了原文的词来保留原文的形象。河北谷歌推广不过,根据我们的观察,文学性
即艺术性更强的作品的翻译更需要形象思维的参与。在文学作品中往往充斥着形形色色的形象词汇,形象词汇的翻译非常需要形象思维的参与。例如:
(6)It was an old woman, tall and shapely still, though withered by time, on whom his eyes fell when he stopped and turned. (Jane Austin)
(a)他站住,转过身来,定睛一看,是个年迈的妇女。她身材很高,仍然一副好模样,虽然受了时间的折磨而有点憔悴。
(b)他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定睛一看,原来是个上了年纪的妇女。她身材修长,虽然饱经风霜,显得有点憔悴,但风韵犹存。(李端严)
若我们仔细注意两个译文对划线部分的翻译,可以发现两个译者通过形象思维各自给读者展现出不同形象的年迈妇女,充分地体现了形象思维的艺术性。形象思维能力与个人的审美能力以及各种生活背景有很大的关联。我们曾在翻译课堂上让学生翻译过该例,发现学生容易把对漂亮女生的形象描写用在对划线部分的译文上,如“亭亭玉立”、“身材苗条”等,甚至在用词上还存在性别差异。(有关研究可参考王建国,2005)这些都反映了形象思维的艺术性和艺术化与生活化的个体差异性。
形象思维不仅在文学翻译中具有重要的作用,在科技翻译中有时也可以起到非常好的效果,例(7)和(8)中的译文就是以形象换形象的例证,译者在翻译中充分地发挥了形象思维的作用。
(7) What they need now is a large quantity of Z iron.
他们目前需要的是大量的Z字铁。
这里需要提醒的是,我们不能忽视形象思维中的具象与某些形体动作对翻译思维的干扰作用。这种干扰往往是一些望文生义的翻译的根源,如“a wet blanket(扫兴的人或事情)”被误译为“湿毯子”。再如:
(8) Le grondement du fleuve monte derriere la maison. (Roman Rolland, 1931:19)
(a)江声浩荡,自屋后上升。(傅雷译)
(b)江流滚滚,震动了房屋后的后墙。(许渊冲译)
(c)屋后江河咆哮,向上涌动。(韩沪麟译)
(d)From behind the house rises the murmuring of the river. (Gilbert Cannon译)
滚滚长江东逝水,滔滔黄河万古流,无不表现了中国的江河涛声震天的气势,这种形象深深地烙在中国人的心里。外贸翻译然而,文中的du fleuve指的是“莱茵河”,其远没有中国译者所表现的长江与黄河之气势,而是英文译者所表现的潺潺流过。这不能不说,中国译者的译文多少有些不忠,都受到了形象思维中中国江河具象的干扰。当然,中国译者的译文可能会给读者带来更大的震撼,这或许是翻译思维存在民族差异性的问题,并非译文是否忠实的问题,我们在此不做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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